第50章 那一年(求支持,求收藏推荐)-《岁月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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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金荣子?”张万礼大步走过来,把散乱在地上的柴禾往一边踢了踢,打开大门:“这是咋的了?怎么这前回来了呢?有啥事啦?”

    刘金荣抱着书包绕过张万礼,也顾不上搭理急的乱转的小白狗,风一样跑进屋,小白狗跳着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把书包扔到北炕上,刘金荣几下把进满了雪的棉靰篓扒掉抓到炕上,抓过张景义的被子就往脚上捂。

    张景义说:“袜子,把袜子脱喽。”

    起来去给刘金荣拿被褥,张万礼踢开趴到炕沿上的小白狗,把刘金荣的棉鞋拿起来:“哎呀,这都灌满了,这是怎么了急哧忙慌的?”

    张万智用盆子兑了些热水端过来:“洗洗,直接捂怕得疼。把身上衣服拿下来,全是雪,你这是摔跟头啦?”

    刘金荣低着头把手脚伸在褥子下面:“嗯,下坡摔雪窝里了。”

    手冻时间长了,这一沾暖气根本就不分瓣,不听使唤,解不开钮。

    张万智把脸盆放到炕沿上,伸手过来帮着刘金荣解开棉袄钮,把棉袄从她身上扯下来,拿着笤帚拍打。

    张景义把刘金荣的被褥拿下来铺,拿了条毛巾给她掸棉裤:“你这是,栽到雪窟窿里了?怎么全身上下全是。哎呀,这裤腿都冻住了,脱了脱了,一会儿化炕上了。”

    刘金荣坐着褪下棉裤,扯过自己的被子钻进去,张万智把她的棉袄扔到北炕上:“别躺,用温水洗洗,要不然一会得疼的叫唤。起来洗洗。”过来拍了刘金荣一下。

    刘金荣爬起来,把手脚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,这才感觉手脚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你这是?遇上啥事了?”张万礼点了一袋烟问。

    刘金荣说:“我不念了,学校不交课了,成天开大会,老师都跑了。”

    张万礼说:“法台学校好像也停了,就堡里张老师还在交。不念不念吧,也没个用,识几个字就行了,那就在家好好呆着吧,也省得你妈天天念叨你。”

    张景义伸手替刘金荣掖了掖被角:“走了多会儿?没吃饭吧?饿不?”

    张万智把脸盆端出去,把水泼在外屋地上,说:“多会儿?二十多里地呢,快走都得小半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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