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(七)-《就差说我是神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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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祈天河:“也许情况相反,我会先一步彻底让它们魂飞魄散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朱殊瑟难受的表情转瞬即逝,尔后近乎残忍道:“那也比被永远困住,无止境受折磨要好很多。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根本听不清,他勉强看见对方的嘴在动,身子在这一刻彻底脱力,祈天河终究整个人被拖入水中。

    入眼皆是漫无边际的纯黑,祈天河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在这种环境下视物,周围漂浮着无数白骨,它们全都在拼命地往上爬,然而拼尽全力也只能伸出去-只惨白的鬼爪。

    意识消散前,祈天河思索自己会不会也被腐蚀成一具白骨,随着眼皮越来越沉重,快要沉入河底前,隐约看到前方立着一块破旧的黑碑:天河。

    ……原来这条河叫天河。

    来不及深思,祈天河的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白蝉刚到山上,正好碰到原路折返的绷带男。

    “见到朱殊瑟没有?”绷带男问。

    白蝉摇头,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突然冷了下来,开始以最快速度折返。

    旅馆外,-道纤弱的身体倒在那里,浑身都是血迹,朱殊瑟不停往嘴里送治疗道具,才艰难地保住一口气。

    颈部的血一直止不住,她手指颤抖地又拿出一瓶治疗喷雾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还没来得及使用,手腕便被直接掰断,剧烈的疼痛让她立时惨叫一声。

    “祈天河呢?”白蝉问话的同时轻轻一用力,骨头碎裂的声音听着令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无视脱臼的手,朱殊瑟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:”我把他送去了他原本该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话音-落,另外一只手也断了。

    白蝉正要了结朱殊瑟,突然被从背后制止:”救人要紧,她还有用。

    白蝉却没有要留手的意思:“不杀了,祈天河遭的罪岂不是白受了?”

    绷带男似乎因为这句话改变主意,想了想说:.也对,得十倍还回来才行。

    朱殊瑟强忍住胸腔的疼痛,支起上半身突然淬了一-口:“他受了鬼的我以为发了疯后,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,释放或者湮灭河底的怨魂

    白蝉皱了下眉:“说清楚点。”

    朱殊瑟僵硬地偏过脖子,一个字也不说,只是绝望地看向旅馆。

    白蝉站起身,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此刻旅馆内的光线相当昏暗。

    推开门,强烈的阴气铺天盖地涌来。

    躺椅上换了一人,青年的眼睛是极度纯粹的黑暗,周围站满了亡灵。原先每日高高在上发布任务的老人颤颤巍巍提着水壶,佝偻着背端茶送水。

    阿槐长发及腰,在后面温柔地帮他扇着扇子。

    哪怕有人进来,祈天河依旧慵懶地靠在躺椅上,随意地撂过来-句话:“臣服,还是死亡?”

    白蝉沉默了。

    绷带男表情不变:“看来他选择的第三条路是带着亡灵打天下。

    尽量无视躺椅上一副唯我独尊状态的某人,白蝉按了下头顶快要被大风吹跑的鸭舌帽:“回溯肖

    失控的那次,他可不是这么做得。

    那时的祈天河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白天,他能使用的力量有限,”绷带男余光扫过周围的'亡灵骑士’:“这些骸骨常年浸泡在黑水中,想要全抹除也不容易。

    另一边祈天河耐心告罄,指尖弹出色的雾气,朝白蝉和绷带男缠绕而来。

    黑气被白蝉掌心的鬼火融化,但紧接着就是就是第二缕,第三缕

    绷带男:”先退。”

    两人退到旅馆外面,屋内祈天河略微迟疑了一瞬,重新闭眼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朱殊瑟昏迷躺在地上,不知死活,绷带男看向远处的山:“至少还需要两个人帮忙拦住亡灵,我才有机会尝试让他恢复意识。

    大约过去二十分钟,柳天明和巫将拜完土地公,正在往这边走。

    看都没看一眼地上躺着的朱殊瑟,巫将打了个呵欠问两个淋雨的人:“怎么不进去?”

    说话时,**贵也回来了。

    绷带男:“不敢

    巫将闻言讥讽地弯了弯嘴角,慢悠悠晃进去,不出三分钟,有些狼狈地退出来。

    **贵紧张问:“里面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大意了。”巫将慢悠悠道:”复活点逆袭占领了总部。

    柳天明虽然没进去,但遭遇过祈天河的追杀,多少也能猜到一些。

    游戏提示音从来不让人‘失望’

    [故事:难度sss+

    升级原因:某位玩家失去理智。

    集体任务一:请在天亮前找到所有的名字。

    集体任务二:拯救被困npc,让副本重新运行。

    注:任务二的最佳完成期限是在天黑前。]

    巫将嗤笑-声:“游戏这是故意要把人往死里整。

    回归者向来不受游戏待见,不过这么明晃晃地针对还是头一回。

    雨天天黑得早,留给玩家的时间不多,绷带男直接道:“联手,你们拦住白骨就行。”

    祈天河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,叫囂鼓动着他去杀戮,可惜白天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,他只

    能强行按耐住静候太阳落山。

    门被踹开,守在门口的怨魂瞬间消失。

    “找死。”祈天河彻底控制不住心底里的暴虐,凝聚黑雾成水,朝不速之客涌去。

    绷带男显然很有经验,甚至预判了他的动作,顺利躲过了大部分水直接来到祈天河面前,轻车熟路划破手掌在符纸上滴血,又于电光火石间抓准时机贴在对方身上。

    符纸周围的衣服像是被点燃了,不断冒着冒烟,祈天河的目光渐渐恢复一丝清明。

    绷带抵挡了剩下没来得及躲过的黑水,受到腐蚀无声无息融化着,祈天河迷迷糊糊间看到格外熟悉的轮廓,唇瓣干涩地动了动:爸?

    绷带男收手,没有继续攻击。

    旁边的亡灵看到这一幕,误当作是活命的法子,忙鹦鹉学舌跟着喊道: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绷带男神情一冷,当场一张符纸送走了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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