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千金酬-《一寸相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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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澜山长啸一声,啸声不大却传得极远,激得湖面微漾,啸声过后他沉声道:“陆某愿往。”

    修罗刀商晚接道,“既然候府瞧得起,商某愿往。”

    商晚说完场面沉寂下来,所有人都等着飞寇儿,默了半晌飞贼终于哑声道:“黄金先付一半。”

    场中无人言及私利,飞寇儿一开口便索要黄金,听得沈曼青秀眉微蹙,殷长歌目露鄙夷,陆澜山与商晚均有几分不屑。

    文思渊也不觉耻,居然立时询问左卿辞:“公子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左卿辞不曾直接回答,他一双长眸极好看,眼角轻挑,蕴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洒落,“黄金是区区小事,不过这位的内伤有些不寻常,适才又凝聚真气,只怕——”

    仿佛被他一语牵动,飞寇儿突然咳起来,一声又一声呛咳迸出,剧烈而难以止息,少年脊背微弓,一手紧紧按住胸肋,咳得十分辛苦。

    见飞贼形容狼狈,场中均有些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左卿辞语气和熙,适度的展现关切:“内腑之伤绝非三两日可愈,必须尽早调冶,可需要我把个脉?”

    听着飞寇儿的咳声越来越喑哑,殷长歌快意的冷笑:“看来神捕燕归鸿的摧脉指有几分厉害,滋味似不太好过。”

    商晚随着殷长歌一道嘲讽:“也难怪不敢应去,不如找个野洞窝起来养伤罢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劳烦公子。”文思渊望着飞寇儿代为回答,话语圆融,滴水不漏:“商兄多虑了,此去行程数月,抵达之际些微内伤早已痊愈,必不致有误。”

    咳声渐渐止息,飞寇儿按住肋深吸了一口气,一旁的明讥暗刺似乎全未听见。

    左卿辞有一种绝不让人难堪的风度,“文兄言之有理,想来应是无碍,还不知这位究竟该如何称呼。”

    这样简单的一句,文思渊居然无辞以对,飞寇儿沉默了一瞬:“落。”

    左卿辞微笑不变,复又问道:“落兄的名讳是?”

    这一次少年索性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不论是形象、话语还是态度,飞寇儿都让人异常不喜,殷长歌难掩厌恶,出言冷讽:“公子何必再问,哪个做贼的敢以真名示人。”

    沈曼青对此人也无甚好感,并未制止师弟的刺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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