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秦归雁与石立峰交谈的寥寥数语勾勒出了一段江湖往事,原来当年叶画年少轻狂,求剑途中不慎遇险,自幼跟在他身旁的仆从石立峰追杀之际被歹人临走前甩了一记重鞭,当场皮开肉绽。那时二人处于荒郊野外,只得草草包扎了事,未能及时就医,却不想鞭上淬有奇毒,毒性渗骨,从此石立峰半边身子便成了残废。 叶画哀叹不已,自觉有愧,余下几年皆在求医问药,可当世药王消迹多年,叶画寻人未果,无法为石立峰解毒,此后便在江湖中消失,更名为“树”,同石立峰一起隐居于此,不问世事。 “十年过去了,当年的贯日刀客可还拿得动刀?”秦归雁笑问。 石立峰不见忧色,大笑道:“劈柴的刀,却是还拿得动!” 秦归雁微微一眯眼睛,不知在打量什么,只随口道了句“不错”,便与石立峰一道行至主院,找叶画苏苏饮茶闲谈去了。 是夜,苏苏在床榻上反复翻了几次身,终是难以入眠,披衣推门而出。 她瞧见一人正闲坐于凉亭檐上,萧萧夜风吹起他几缕黑发,似一尊美轮美奂的雕像。 秦归雁瞧见了苏苏,笑了笑,朝她挥挥手。 凉亭并不太高,以苏苏的轻功而言登顶不难,她关上房门,跳跃着踩上亭子顶,坐在秦归雁身边。 “还记得这亭子叫什么吗?”秦归雁双手放在脑后,向后一躺,语气悠然。 “观星?”苏苏回答。 “嗯,观星。”秦归雁抽出一只手向夜空指了指。 苏苏随之看去,倏地屏住了呼吸。 静谧深夜,漫天繁星。 她认认真真瞧了一会儿,突然轻声道:“以前我小的时候,爹爹也曾带我坐在院中数星星。” “那时的月,可有今夜这般圆?” “没有。”苏苏怀念地弯了弯唇角,“没有这般圆,也没有这般亮。”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突兀讲起旧事,一时有些羞赧,谈起别的事来。 “对了,你今日用的刀法也同月亮一般亮。”苏苏偏头去看秦归雁,“那是什么武功?” “好眼力,它就叫泼月刀。”秦归雁还闭着眼,懒散笑道。 “泼月刀……”苏苏重复着,回忆起那片泄地银白,可不正是把一瓢月光似水般泼洒了出去,愈发觉得这二字极为贴切。 “有这么好听的名字,威力想来也大。”她轻笑。 “威力却是一般。”秦归雁笑了一下,“只是瞧着好看,也就常常拿来逗趣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在小石头面前使刀,还是挑这些花里胡哨得好。” “咦,为什……哦,原来如此。” 苏苏想起石立峰魁梧结实的身体和显眼的残疾,映在脸上的月光也多了一层悲色。 “听你这样说,想来石前辈正是刀客了,真是可惜。” 即便苏苏对武学不甚了解,却也知道刀法以劈砍为主,招式多为大开大合。石立峰下盘不稳,动武时必然会受到影响。 “反正闲来无事,不若明日我为石前辈把一把脉吧。”苏苏小声道,“他和树公子可有心结,讳疾忌医?” “病好了,心结自然消。你且放心,即便小石头有所抗拒,树也会说服他的。” 秦归雁睁开其中一只眼睛,眼里闪烁着狡黠光亮。 苏苏不禁抿唇而笑:“你怎么叫人只叫一字?” “称呼而已。”秦归雁懒洋洋的,“即便我尊称他‘树公子’,这名字最紧要处不仍落在‘树’字?” 苏苏点头,突然说道:“你叫秦归雁。” 秦归雁复而闭眼,“嗯”了一声。 苏苏转头望向夜空,皎月高悬天幕之中,润若玉盘。 “归雁,归雁。”她念着这个名字,又想起家中父亲,言语间不由得多出一份伤感。 “大雁要归家的,你呢?家又在何处?”苏苏轻声问道。 身旁一片静默。许久,秦归雁嗤嗤笑了一声。 “我已无家可归。” 苏苏愕然,转头再看时,那人却已呼吸均匀,以夜月星光为盖,沉沉入眠了。 …… 【救命啊我的少女心】 【虽然俗得要死但是看星星看月亮也太浪漫了……】 【突然感受到了虐心,秦归雁说那句话时的表情看着好难过啊】 【男主的算盘打得挺好啊,把苏苏带来给朋友治病】 【别说得那么功利啦】 【这剧到现在武侠味浓起来了,尤其是叶画和石立峰,这俩配角不错】 【江湖嘛】 【秦飞燕好酷啊,走南闯北哥们遍天下,这就是江湖吗?】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