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家把杯子都放到桌,他都倒上了。 “这个应该度数不高。”江阔闻了闻酒,看了段非凡一眼,“你喝点儿应该没事儿。” “高的我也没少喝。”段非凡笑笑。 “就你那个嘴,”江阔小声说,“这种时候是不是怕上火?” “喝酒上火吗?”段非凡问。 “不知道啊,”江阔说,“我在家的时候吃什么刘阿姨都说会上火。” 段非凡笑了起来:“没事儿,这酒就是老乡自己酿的那种甜酒,跟糖水儿差不多。” 服务员推开门,喊了一声:“当心脑袋——” 江阔背对着门,这一嗓子他直接准备站起来了,好在反应速度够快,他往段非凡那边靠了靠,让出了位置。 手往段非凡椅子上撑的时候,撑到了段非凡腿上。 他顺手就捏了捏。 段非凡猛地转过头看着他。 “嗯?”江阔也看着他。 段非凡没说话,笑着往他手背上弹了一下。 “嘶!”江阔很短地抽了口气。 段非凡又马上在他手背上搓了两下。 陆诗要的都是这家的招牌,虽然都是烧烤,但有不同的做法和不同的材料,服务员排着队进来,往桌上放了三个巨大的盘子。 段非凡问服务员又要了把小切肉刀。 “来,走个形式,”董昆举起杯子,“今天很开心,谢谢小诗的安排。” “客气客气。”陆诗笑着说。 大家仰头喝了酒。 “可以啊,”大炮说,“这酒比我想象的要好喝些,有点儿甜,好像度数也不高。” “像女孩儿喝的那种,”丁哲说,“酒精饮料。” “话别说那么满啊,”陆诗说,“老板说了,这酒后劲儿大。” “嗨,”刘胖摆摆手,“我们喝多少酒了,后劲儿大的酒不是这个味儿。” “吃!”孙季喊。 江阔拿了一串巨大的不知道什么肉,一块儿有半个拳头大。 “分一下吧。”江阔用筷子扒拉下来一块放到段非凡碗里,又弄了一块到自己碗里,剩下两块给了大炮。 “豪迈点儿。”大炮拿着串儿一口咬着一甩头。 江阔低头咬着肉,还没怎么用劲,只是刚一扯,门牙上他已经遗忘了酸痛再次袭来。 “靠。”他用手捂着嘴,拧着眉,等着酸劲儿过去。 “怎么了?”对面的刘胖看到他,“牙疼?” “牙疼?”丁哲愣了,“你俩今天跟嘴干上了啊?一个撞烂嘴,一个牙疼?” “不是,”江阔有点儿心虚,虽然他不介意有人知道,但多少有点儿隐私差一点儿突然暴露的感觉,“烫了一下。” “慢点儿吃,啊,没人抢,管够。”丁哲很潇洒地挥了挥手。 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食物上时,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:“是牙酸了吗?” 江阔啧了一声没说话。 “是那颗磕破我嘴的犯罪嫌疑牙吗?”段非凡问,“它有同伙儿吗?” 江阔没忍住,对着自己碗里那块肉笑了起来。 “给。”段非凡把刀放到了他手边。 “我不用这个,”江阔低声说,“咱俩都这么吃,太尴尬了。” “那你别拿那种大个儿的,”段非凡一手拿刀一手拿筷子,把肉切成小块,“拿小的。” “你好文雅啊。”江阔看着他。 “别骂人啊。”段非凡说。 以前跟这帮人吃过很多次饭,但这次的感觉最不一样。 江阔觉得一片热闹里透着舒心和小小的角落里的暖意,他偶尔把手放到身侧,段非凡的手也会很默契地垂下来,碰一碰,捏捏手指…… “你手上有油了哈。”段非凡看了看自己的手。 “你大爷,”江阔拿过湿巾搓了两下,“断交了。” 段非凡笑着把杯子伸过来:“走一个。” 江阔跟他碰了一下。 这个酒的确有后劲。 江阔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,他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。 站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头有点儿晕,他非常震惊,扶着椅背定了定神,琢磨着是不是今天吹了风要感冒? 再转身往外走的时候,又感觉脚下有点儿飘。 虽然他酒量很好,基本没有醉的时候,但还是知道,这就是喝大了的感觉。 靠。 这酒牛逼。 他扶住门框,转头说了一句:“这酒好像是有点儿后劲儿。” 但屋里没有人理他,所有人都在大声说着话,红光满面,笑都很开心。 果然有后劲,他跟这帮人喝酒,哪次也没有这么奔放的,明显是都喝多了。 “怎么了?”段非凡站了起来,走到他身边问了句。 “靠,”江阔看着他稳健的步伐,“您没事儿?” “我有什么事儿?”段非凡问。 “您没觉得有点儿喝高了?”江阔瞪着他。“……没,”段非凡又凝神体会了一下,“还没到我高的时候吧,现在还行,你高了?” “我有点儿感觉,”江阔说,“也没高,就是平时稍微多了点儿的那种感觉。” “去哪儿?”段非凡问。 “厕所。”江阔打开了门,走出了包间。 “我跟你一块儿吧。”段非凡跟了出来。 “……我没醉,”江阔说,“你别跟着,一会儿在厕所突然睡倒下了我下不去手拖你啊!” “说了我还没事儿。”段非凡笑着说。 这家店的厕所是他家装修最好的地方,干净整洁无异味,也没有喷奇怪的香精。 段非凡站在门口等他,对着通往饭店后门的通道。 这位置是个风口,虽然关着门,但还是有风,江阔出来的时候,段非凡的头发被风吹得都立着。 “你是不是傻。”江阔问。 “吹一下消消酒劲儿,万一一会儿都倒了,就靠我一个人了。”段非凡说。 “嚯,”江阔笑了,“这些人都倒了你还能站着?我跟你说,陆诗都比你能喝。” “那没准儿呢。”段非凡想勾起嘴角笑一下,但扯着嘴上的伤,没勾成。 “那我也吹吹风吧,”江阔往后门走过去,“老板真没吹牛,那帮人就那个架式,一会儿都得高了。” 段非凡也跟着他站到了后门的窗户边,往外看了看:“这外头是荒地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