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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，不只是虚无。

    周游意识到那些虚无缠绕在自己身上，它们像绯红恶魔的消化液一样，正在向自己身上的所有缺口挤压，从七窍到毛孔。

    周游挣扎着抬起手来，他看向自己的双手，却发现手掌上满是空洞，透过空洞所看到的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。

    他抬起双手触摸自己的脸颊。

    他的头颅正好好地安放在躯体之上。

    他能摸到自己的笑容。

    那笑容僵在脸上，却咧到

    后脑勺。

    「我说过，我并非无路可走。」

    「只有凡人才会将战斗的胜负拘泥于生死。」

    「周游，你我之间的战斗，从一开始，就发生在这生死之间。」

    周游的瞳孔猛然扩散开来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飘忽着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拉扯到空中。

    而他也终于可以在这个机会下，看到自己所在环境的全貌。

    空旷，辽阔，寂静……虚无。

    重峦叠嶂的虚无，遮天蔽日的虚无，向上看，无穷无尽，向下看，深不见底！

    「这里是……生死之间……」

    周游看到聚集在自己周围的「虚无波浪」。

    那并不是波浪。

    那是数万个造型扭曲的谢治，重叠着、镶嵌着、绞动着、粘连着……

    虚无的浪涌挤压进周游的每一寸毛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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