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道法晦涩,圣山上空气纯净,日头明晰,不过翻看了几页眼皮便又沉了起来,今日苏婳婳却再不敢放肆,强撑着精神,一手支着脑袋,一个字一个字得细瞧,一页一页慢慢翻阅着,那脆黄的纸页在她手中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。 下一刻,苏婳婳忽然听见屋内另一头有了动静。 侧身一瞧,原是江逾白又起身入内间去了。 而后几日,苏婳婳仅在初初入堂内时能瞧见江逾白,而后略坐一坐便入内去了。 苏婳婳倒不是个蠢笨的,这般瞧下来便也知晓怕是自己不得少师的欢喜,初初甚至还从身上轻嗅过,别是身上沾染了莫名的味道冒犯了少师,后头还寻了拂絮问过,直将拂絮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,开口闭口皆是说她是她在这世上闻过最好闻的人了。 苏婳婳日日来上早课,除开第一日,与江逾白再不曾说过话,只是见着他面色愈发白,眉眼间的淡漠倒是半点不曾变过,苏婳婳很知趣,每日都是在堂下坐着瞧书,瞧完了一本便从书柜上换一本,待日头落山便起身回屋。 - 这日,苏婳婳起身,梳洗毕便朝那头去,待至门口,竟见着了揣着衣袖来回打转的道安。 道安见着她来,忙堆了笑上前来,“殿下今日来得这样早,少师恐是被什么事耽误了,还不曾来。” 闻言,一旁的拂絮倒先蹙眉,尊师重道是一回事,可到底公主殿下为君,他为臣,君等臣这样的事情倒不曾听说过,“莫不是还没起?” 言讫,道安面露难色,在拂絮瞧来,便是她说的话不假。 原道安也不知晓江逾白如今在寝屋内作甚,早起便不曾听见动静,擅闯是不敢,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来这处候着公主殿下的。 苏婳婳轻轻拉了拉拂絮的衣袖,朝道安问询,“少师可与你交代了什么不曾?” 道安细细回想了一番,只道不曾。 拂絮道,“那殿下不如先回后院,待会儿再来。” 道安附和,“也好。” 苏婳婳默了默,只说再等一等。 说罢,立身在门口静站着。 又过了半刻钟,道安面露难色,拂絮面上亦不大好看。 苏婳婳心下踱起边鼓,这几日下来,这位少师是何样的人她还是有些清楚的,虽说因着她蠢笨,教导上头不曾用心,但绝不是懒散之人,如今至日上三竿还不起,更是不似寻常。 想罢,敛了眉朝道安道,“少师寝屋在何处,带我去瞧一瞧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