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个见识是——他英明伟大的父皇陛下,根本不是当真和虞皇后伉俪情深,因此才偏心司空北辰这个嫡子。都是男人,哪能不爱青春妩媚的美娇娘,当真对个苟延残喘的老妇人旧情难忘?只不过啊,虞皇后虽然又老又丑,胜在自觉,把后宫治理得并不是一块铁板,多的是风情妩艳的宫女们存在,各凭手段和本事,让父皇尚能感觉宫闱之趣。 虞皇后这样的“知情识趣”,父皇能不体恤几分么? 司空月乌深深的认为,要是他的母妃同样“知情识趣”,父皇说不定早就废了虞氏,也自然会废太子,明明夺储的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,但就因为母妃没有这样的见识,于是只好走一条更艰难的道路。 可见,一个女人聪不聪明,智不智慧,对于男人的大业来说,作用是不能忽视的! 在司空月乌看来,王五娘无疑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,不管她日后到底是要帮着谢夫人,还是司空南次,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什么人,现在她的一番作为,就是让父皇发现了她的优点——知情识趣,完全有能力管理后宫,至少,能力不输虞后! 司空月乌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努力。 于是乎,贺夫人这天的心情也暴躁了,一指头戳在儿子的鼻子上,差点没戳得司空月乌流鼻血:“你还有心情管那些宫女们的想法?竟然还一门心思跟司空南次攀比谁更有魅力?!司空南次算什么?他的母族平邑乔,过去有如琅沂王氏的看门犬,现在嫌弃琅沂王投的肉饼太小,又冲陈郡谢摇尾乞食,就这么号货色,你居然也能放在眼里!” 司空月乌捂着鼻子,败下阵来。 贺夫人身边有个“智囊”,是她在私家的贴身婢女,如今已是含光殿的掌事宫女了,但凡含光殿的宫人,都要尊称她一声“婕娘子”,她既是贺夫人的心腹,有的话,自然敢说:“王良人貌美,殿下为她的姿容所动实属常理,人不风流枉少年嘛,夫人也不需太过担心。” “你果然知道我为何动怒。”贺夫人仍然是一脸电闪雷鸣。 “夫人想想主翁,有多少房姬妾,便是做了曾祖父,不也还是未改性情嘛,可主翁虽然也宠惯那些姬妾,何曾因为房闱之私荒疏了大事?二殿下毕竟跟主翁接触得多,难免也会受到尊长的影响,要说来,早早见识这些事才好呢,于儿郎而言,尤其是如殿下这样的儿郎,既然注定要承当大业,最忌惮的其实是多情、专情,但凡不用情,再是美貌的女子,多看些眼也不过如此了。” 婕娘子说所说的主翁,就是贺夫人那一把年纪了还声色犬马的老父亲。 但贺夫人竟真听进了她的话,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,冷笑一声:“我竟又忘了,男人家喜新厌旧并非多情实为无情的道理,也的确阿父看上去虽则姬妾成群,身边儿的那些狐媚子也没一个本分的,但这些年下来,任凭贱人们如何媚惑,阿父何曾智令色昏? 可你真觉得二郎刚才那话在理么?难道说,我真要收敛好锋芒去讨陛下的欢心才更有益?难不成我竟真要跟王瀛姝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去争宠?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