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后来,他知道你是心宿君,心里就明白了,不管承认与否,必然死罪难逃。他就开始激怒我,打算让我诛连他家女儿,他还怀有侥幸呢,以为南次会出面维护,这样一来,贾氏女不仅能够得活,连他的幼子,不过是个懵懂的孩童,就更加不会受到株连了。” 话音刚落,就听贾沪吉一声猛吼。 南次这回换了一把开刃的长剑,毫不犹豫再次架在了贾沪吉的脖子上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司空月狐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关注大发兽性的罪徒:“这人也不是完全泯灭人性,他将他的女儿视为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,而他的幼子,却是荣华富贵的受益人。” 瀛姝冷冷看向贾沪吉:“卖国求荣乃十恶不赦的大罪,按律,当夷族。不过若是能供出北齐细作的下落,也算将功折罪,你的儿子懵懂无知,并非共犯同谋,有心宿君为之求情,相信陛下会予以宽赦。 我也可以予你一个保证,你所犯的罪行不会公之于众,你的妻儿,当然不会受到任何诛连,他们仍是良籍,我家祖父近几年,收容了不少佃客、部曲之子弟,给予他们学习经史子集、兵法骑射的机会,你的妻儿均可投靠于琅沂王氏,不仅能得安居之所,且若你的幼子学业有成,日后还有望入仕。” 贾沪吉没有再怒吼。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被公开处死,就势必诛连妻儿,哪怕皇帝仁慈加以赦免死罪,妻儿也必将被贬为官奴,平民良籍已经无望荣华富贵了,更何况是官奴?另一个选择就是无声无息死去,妻儿不仅不会受到任何牵连,还有望得到贵族的照济。 瀛姝起身,再次半蹲于贾沪吉的面前:“我问你一件事,你识得杜昌此人么?” 远远传来鸡鸣声,清晨即将来临。 得到了贾沪吉亲口给出的答案,瀛姝不再关心后来的事,她向司空月狐礼辞,司空月狐竟还送她了一程——此处田庄,本就归司空月狐所有,正是位于西郊,远远能望见琅琊山,郊野幽僻,夜暮仍旧低垂,星河寥落,司空月狐手里执着一盏灯,昏黄的烛影,将他跟瀛姝间隔开来。 “很胆大啊,竟敢决断如何处治通敌的罪徒。” “殿下执行的是密令,并不会把北齐细作押送回朝,而是逮获即杀,因此陛下之意也绝非要将贾沪吉明正典刑,而相比化名为无终时的细作下落,贾沪吉的妻小是否受到诛连更为无足轻重之事。” 司空月狐将手里的灯递给瀛姝,他再看向南次:“就此与五弟先别,回京再见。” 南次拱一拱手,转身,眉心微微蹙起,清风入怀,撩动的是满腔的郁气,他知道自己介怀着刚才瀛姝和心月狐间竟那样的配合默契,这份默契,原本应当专属他们之间。 “瀛姝。” 南次从瀛姝手中,拿过了司空月狐交予的那盏灯,他看着烛火在靴子前晃动,问:“心月狐是否重生人?” “不要去试探他。”瀛姝抬头,很远的天边,露出了模糊的苍白:“他若是重生人,不会露出端倪,他若不是,也可能会从我们露出的端倪发觉蹊跷,他这回执行的密令不普通。” “那北齐细作是追杀神元殿君的主谋。” “是,这件事前生应当没有发生过。” “父皇已知世上存在重生人,因此,认定北齐细作必为重生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