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虽然很奇异,但应该是的,四弟不仅要提防这奴婢,恐怕也要提防那个什么……田什么来着?” “田石涉。”月狐微微蹙眉:“他作战极骁勇,为人又极朴实,难得的忠勇之士……他本是我外祖父偶然救下的人,当时,他才十二、三岁,刚来建康,的确被他父亲田痕赶出家门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,我觉着吧,他是真相信抱琴是他的胞妹,要是说田石涉有什么阴谋的话,他明明已经取信于我,得到我的重要,而那抱琴,又已进了我的府里,再折腾出这么场兄妹相认的戏……到头来,就是为了让我因为生疑,把抱琴安置去墅庄?” 司空北辰也蹙起了眉头。 他心里却是清楚的,前生时月狐也的确先把抱琴安排去了墅庄,但没过多久,梁氏就听说了抱琴这么个在墅庄“养尊处优”的奴婢——应该是司空月乌的透露——梁氏那妒妇,立时把抱琴弄回心宿府,看抱琴貌美,竟想将之毁容,司空月狐估计是被梁氏气狠了,干脆纳了抱琴为侍妾。 “唉,总之这样的人,你提防着也就是了。” 月狐喝了一盏茶,就没在中书省多耽搁了。 司空北辰却一直紧锁眉头坐在角亭里,现在让他烦恼的,还不仅仅是指使赵氏的黑手究竟是谁,他更提防的是已经职任东旗将军的周景!东旗军为中军,是负责戍卫京都的一支武装力量,如果周景将他视为死仇,东旗军就必须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了! 可要暗杀周景,大不容易,因为现在就连周映这个蠢人,一定满足于他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宗孙,周映远在邓陵,不能成为他的刀匕了! 且就算再用毒,周景还能没有防范么? 司空北辰一筹莫展,薛萱卿也很觉紧张,她的前生,是真没过多留意朝堂之事,但因为和谢青交好,关于陈郡谢的诸多事故,由她不由她,仍然都是有所耳闻的,邓陵周郎,为谢六娘的夫婿,谢六娘当年大闹朝堂,指控司空北辰为毒杀周郎的真凶,这件事闹得建康城沸反盈天,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。 谢六娘比她还小两岁,可再见时,她已经完全不认识六娘了。 “我的夫君,为了让我活下来,他选择了死亡,我活着,就是为了要替夫君讨回公道,可是,我的家族没有成为我的力量,他们都觉得过去的事了,不值得,他们都劝我,人死不能复生……我的姑母也是这样,被他们放弃了。 生我养我的亲长,他们抛弃了我,只有周郎始终不曾背弃我,可现在我这样子,我该去见他么?” 她无法回答六娘的疑问,终是,长叹一声。 女子们活在这样的乱世,比男子更加艰难,她是独善其身了,可到底还是不忍的,不能心如铁石的。 邓陵周郎不应返回邓陵,但现在他留在建康,的确就能避开那场风险么? 薛萱卿心中暗暗有了决意,又就在这日,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。 彼时,萱卿正陪着父亲饮酒,她的父亲是日日都要饮酒的,有时候夜饮,有时候白昼就要贪杯,取决于虚无飘渺的心情,这天,父亲的心情本来挺好,还跟她讲:“我年轻的时候,侥幸和鲁阳隐有过一面之缘,萱儿可知道鲁阳隐是谁?” “邓陵周郎岂不就是师从鲁阳隐?” “对!咦,你怎么知道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