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当时大抵料到了司空北辰必然会包庇裴珷,这其中,也必然会有裴瑜发生作用,但说到底,不管是裴瑜还是裴珷,他们都不值一提,瀛姝所遭受的苦难,司空北辰方为主谋真凶! 但司空北辰已经死了,将之挫骨扬灰,也无法挽回任何,瀛姝就更没必要再为裴珷这样的小人兴师动众,闹得天下皆不安生。 刘氏重生,瀛姝知道她仍然视自己为眼中钉,可刘氏对王青娥不应当心存恶意,除非裴珷和刘氏所恨的,不仅仅只有裴门的亲长,还包括了裴瑜这个同胞手足,这个可能性不大,因为前生时,裴瑜对兄嫂还是极其关照的,无法让兄嫂横行霸道,那是他能力不够,裴珷想要入仕,只有一个可能——二皇子登基成功——如果这个前提成为现实,裴珷、裴瑜兄弟二人间也不存在利害攸关。 王青娥显然不和蓬莱君一条心,裴瑜越是对她忠心不渝,就越有可能跟高堂反目,和裴珷兄弟齐心,王青娥对于刘氏而言,必需是自己人,刘氏应当不会陷害王青娥,但为什么非要利用王青娥结交田氏呢? 首先,刘氏知道田氏是二皇子的人,但她却没告诉王青娥,她的说法是“听说抱琴很得心宿君宠爱”,刘氏就算如实告诉王青娥,也不会泄露她乃重生人的秘密,因为刘氏在贺夫人跟前很得脸,她知道一些毕宿府的内情不奇怪,把这些内情分享给妯娌,理应收获妯娌的感恩载德才对,但刘氏却没有如实说。 瀛姝被这个疑问困惑住了,连南次已经坐在对面,她仍然无动于衷,还是丹映拉了两下她的衣袖,她才恍然察觉面前多了一人。再定睛一瞧,又看见南次的一侧发鬓处沾了尘土,他的皮肤要比许多儿郎都白净,那灰土又有两指宽,其实很显眼。 “你脸上去哪里沾的灰?”瀛姝笑着问,指了指自己的一侧发鬓。 南次就用抬手去擦脸:“这里么?” 方向反了,瀛姝又换指自己另一侧发鬓:“这里这里。” 这次方向对了,但方位又不对了,瀛姝干脆掏出自己的手帕,绕过去,她突然就隔南次很近了,“你莫动”三个字说得很轻,但听得南次耳鬓处暖洋洋的一片,隔着绢帕,少女的手指力度更加轻柔,这让少年略觉得遗憾,他想要是瀛姝没有随身携带绢帕就好了。 丹瑛一看这情境,无声无息就避远了,独个儿在廊檐下笑眯眯,此时的她已经再不为瀛姝错过和裴瑜的姻缘忧心忡忡了,更觉自己过去真是瞎了眼,怎么会觉得裴九郎是女公子的良配?女公子和五殿下才是两小无猜呢,虽然这回女公子入宫应选了,可无论是大主公,还是郎主和女君,都已经默许了这桩婚事,就连五殿下自己也不例外,否则哪里会真把鬼宿府的账务交给她管理。 五殿下身边可是有寺人的,这些内官比女子还要细心,有他们服侍着,哪会疏忽殿下的仪表?今日殿下分明就是故意的。 瀛姝却没觉察到南次是故意的,还问:“不是说七殿下来了么?你难道陪着七殿下玩角抵戏了?不然怎么会脸上沾灰?可七殿下才多大,力量差得悬殊,你可不是以大欺小的人。” “七弟这回也要随驾围场,他兴奋得很,但毕竟没有狩猎经验,这段时间在操练骑射,今日四兄不得空,七弟就刚才就拉着我陪练了,但七弟毕竟是稚子心性,定是他趁我不备,往我脸上抹了灰。”南次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,眼都不眨,就往七皇子头上扣了口锅。 “皇子启蒙时,就要开始学习规范的言行举止,不过七殿下性情随了李嫔,他又还没有在永福省立府,由李嫔教养,性子的确还保持着稚子的率真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