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半只狍子已经被宦官先一步送到轩殿君的住所了。 看瀛姝终于回来,轩殿君笑着说:“我今晚可有口福了,那时在山野逃难时,可没有猎得过狍子,连见都没有见过。” “我听说狍子多生活在辽东的山林,南方并不常见,围场里的狍子应是有意放养的。” “这就难怪了。” “殿君今日真去见了皇后,把郑良人遣走了?”瀛姝还记挂着这事。 轩殿君一边使宫女给瀛姝斟了一盏蜜浆,一边说:“我早上谴责了她几句,她自去了,没多久又跟着淑妃回来了,倒是跟我道了错,淑妃又求我再宽谅她这一回。大说了她的一番难处,淑妃称郑良人痴心于太子,起初以为陛下会择定我为太子妃,因此才有那许多劝谏。 直到知我一心为太子考虑,成全了卢三娘,郑良人又担心她与我太亲近,日后会受到太子妃的刁难,又担心我受贺夫人、郑夫人的蛊惑,助着二皇子、三皇子与太子为敌,总之一半是私心,一半是对太子的忠心,忧惧交加,才至于多有冒犯。” 瀛姝泯着蜜浆,没有发表意见,她只听轩殿君接着说。 “我也听明白了,淑妃话里话外仍在强调卢三娘因着旧事,对我心存怨恨。她本是范阳卢的嫡女,出身尊贵,又是出生于洛阳失陷之后,并没有经遇奔逃之苦,坐享了锦衣玉食之福,还因家学渊源,受尽了才貌兼具的赞誉,我虽是神宗后裔,可哪里享过福运?又不得不谦让太子妃之位,也理当妒嫉卢三娘。 既然卢三娘才是源头,我就没那么厌恨畏惧着卢三娘的郑良人了,我就跟淑妃说,既是这样,我干脆把郑良人遣还,卢三娘才会与郑良人‘同仇敌忾’,大不必怀疑郑良人听令于我,对她怀有恶意了。 可淑妃又说,皇后殿下极其看重我的,若是知道郑良人有意冒犯我,甚至触怒于我,必然会重罚郑良人,郑良人还哪能入东宫呢?郑良人对太子那样痴心,若是被皇后殿下厌弃,不能为太子姬媵,定然会寻短见,总之我总不能为了郑良人的些小过错,就把她逼入绝境,我也的确没那么狠的心肠,总之郑良人既然懂得了收敛,我再容她一时,对我的名声也是有利无害的。” 轩殿君也明显并不相信淑妃的说辞,她叹着气:“宫里的女子,个个都长着副七弯八拐的心肠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心眼,我也想不透淑妃为何一定要让郑良人跟我同住,且淑妃啊,她还认定了我只是一时忍让,将来仍是要图后位,我只看透了一点,淑妃待郑良人是真不普通,论来淑妃也有家人,有侄女晚辈,虽然她的家门是寒微之族,成不得她的助力,可郑良人的家族又有什么不同呢? 淑妃是九嫔之首,却从没有召过她的亲侄女入宫,我听说啊,就连六殿下也从不与外家来往,危宿府中的令丞,竟是郑良人之父,并不是六殿下的母舅。” 话题也就此截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