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那也是我的计划-《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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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陛下却把羡兰这个名字牢记住,转过身,就交代章永:“查查羡兰的底细,查清楚这人是阴差还是阳差。”

    章永内心很紧张。

    自从陛下知道了皇后手下既有阳差又有阴差,表面上虽然没显出多少愠怒,可已经让他把乾阳殿以及多个重要的司署,一切宦官、宫人的底细都仔仔细细摸查了一遍,虽然不能保证这些人中的阴差、阳差已经完全排清,但确定的是就连乾阳殿的宫女,居然也有那么二、三人是皇后处心积虑安插入内的耳目。

    皇帝摁捺不发,无非是还念着夫妻情分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皇帝的耐性看来已经消磨殆尽,章永都不由得暗自长叹:皇后也真是的,哪怕在李嫔的居阁已经安插了耳目,若只以提防为目的,倒还不至于触怒陛下,但现在分明那个羡兰是接到了皇后的密令,企图不利于李嫔了……偌大的后宫,李嫔可谓最没心机的,喜怒哀乐都直接摆在脸上,若是皇后觉得连李嫔母子都威胁到了储位,那就无人不与太子为敌了,皇后啊,只把太子视为皇子,她根本没有为陛下设身处地着想过,不管陛下多么提防那些出身门阀世族的妃嫔,可妃嫔们诞下的皇子毕竟是皇族子弟,是陛下的亲骨肉,自古的君王,怎会容得他人加害皇嗣?别说是皇后,哪怕是太子有残害手足兄弟的居心,陛下怕也不容太子继承江山国祚,放纵祸起萧墙!

    想当年夏侯琛爱惜次子的文才,欲立次子夏侯建为储君,差点就导致其长子夏侯桓与夏侯建手足相残,夏侯琛驾崩前,意识到若是废长立幼,将引发兵祸生于国内,而夏侯建虽是文采不凡,毕竟不如夏侯桓多谋善断,因此夏侯琛仍然还是择定了长子为继承人,但逼着夏侯桓立誓,绝不能残害手足兄弟。

    夏侯桓继位后,虽然曾将夏侯植以谋逆之罪囚于廷尉署,可后来仍然没有坐实夏侯植的罪名,只将那些撺掇夏侯植谋逆的属臣处死,赦免夏侯植回到藩地,就连篡济的乱臣贼子夏侯琛都明白,若是祸起萧墙,骨肉相残,他辛苦创立的基业必将立即土崩瓦解,当时还算太平天下,门阀之势并不能直接威胁到皇权!

    可现在这位虞皇后啊,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?正因为太子独力难支大业,陛下才会寄望太子能够以仁德为重,使得兄弟手足戮力同心,也唯有这样才能够固增皇权,压制门阀,禁绝内争,大豫才有实力与北方诸胡对抗。

    只要太子深明大义,皇后其实完全不用使这些阴谋诡计,陛下立嫡长为储的决心定然不会动摇,而太子的靠山,说到底不也只有陛下么?

    章永现在担心的是,皇帝只怕已经疑心太子,因为凭虞皇后的手段,她根本就不能够在内廷网罗这么一批阴差、阳差,是皇帝决意让太子继承皇位,因而那些宦官、宫人才会择栖于太子这棵大树,可要是没有太子的默准,甚至参与,光凭皇后能让那些人臣服令从么?

    若是连陛下都动了易储的念头……

    贺、郑二姓原本就要扶持毕宿君、角宿君夺储,陛下原本已经有了对策如何压制那两大门阀,但要是皇后、太子仍然执迷不悟……陛下的苦心付诸东流不说,恐怕因为储位空悬,诸皇子与门阀间的斗争会越更激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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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瀛姝当然不知道虞皇后还在持续作死,自从孝亲狩后,她又去参与了几次射猎的小活动,自然也还密切留意着郑莲子的动向,郑莲子这几日倒也消停,都没主动在轩殿君面前露脸了,一日间有大半日都在虞皇后的住所逗留,泗水似乎也没有盯踪郑莲子,一切似乎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这天,在南次的帮助下,瀛姝居然射中了一只花鹿,没有射中要害,但花鹿中箭后已经无力奔逃了,被猞猁精准咬住了咽喉,因此这日傍晚,在青影湖畔,瀛姝终于启开了桑落酿造的石榴酒,跟南次席地而坐,饮酒吃肉,说笑间,瀛姝似不经意提起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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