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瀛姝便看她的阿娘,阿娘眉眼清冷。 阿娘不是不会应酬之道,可毕竟曾和乔嫔是闺交,如今情份淡了,却也不能全然把乔嫔当作是从不交熟的人去敷衍,再说刚才乔嫔那番话,虽然不能说她怀有恶意,也显然没存着好意就是了,只是佯作不知谢夫人与阿娘间的情感“纠葛”,才演了一出有口无心。 陆氏不愿跟乔嫔针锋相对。 谢夫人却先看见了瀛姝,笑着说:“快些过来,尝尝你阿娘捎进营区的茶点,这一道蟹黄酥,一尝就是你阿娘亲手做的,我都没让乔嫔多吃,她因此才调侃你阿娘呢。” 短短的几句话,就化解了不那么愉快的气氛,谢夫人又笑着说:“我自来就懒,不爱去郊野折腾,不似得阿任,她从前就闲不住,又爱骑马,又爱投壶,果然嫁得的郎君极其骁勇,我听说阿任的长子婚事议得七、八成了,女方是许大夫的嫡孙女,不知在家行几?” 这又是件和前世不同的事。 瀛姝不由也默默关注。 “差不多定了,我也是这回才听阿任说起来,是许家太君亲自露的意,后来正式请了梁世子保的媒,都已经问名、卜吉了,许小娘子在家行六。” “各家的晚辈,我如今都不知道性情了,那许六娘是什么样的性情?” “倒是很合阿任的脾性,性情颇直爽,你也知道楻儿是行伍之人,怕是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内闱,阿任一直担心会冷落了新妇,于是就盼着未来新妇性子得刚强爽朗些,许才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凭添烦恼。从前呢,的确是更有意于将门出身的女娘,但瞅着许六娘,虽说是诗书门第的女儿,可性情并不文弱,难得的通达和爽朗,就很满意这门婚事了。” 瀛姝记得许六娘,前生时是嫁的梁家子,也即心宿妃的兄长,许六娘与梁妃并不甚合得来,却也不存多大的矛盾,她的夫婿梁眴也是军伍之人,想来……许六娘和乔家表兄应当也能够和睦的吧? 瀛姝当然希望乔、许两门能够成功姻联,毕竟,这中间还牵涉到了上蔡梁。 别看上蔡梁因为梁氏死得不明不白,确然和司空月狐断交,但其实也并没有结仇,据瀛姝推敲,说不定上蔡侯当年也意识到了司空北辰的猜忌心,所谓的断交,其实也是有意为之,后来司空北辰驾崩,司空月狐为辅政王,上蔡侯也不曾在军政之事上有意与司空月狐唱反调,虽然……表面上是向她这个执政的太后示忠,跟司空月狐这个辅政王并没有恢复建交。 也是在那段时间,瀛姝与许六娘有过几回交道,任舅母的眼光的确不差,许六娘性情是真爽朗,也是个持家的能手。 乔家表兄与许六娘原本不会产生交集。 许是因为梁四娘的“叛逆”,导致上蔡侯梁沁只能选择交好平邑乔的方式向皇族示忠,又或者是担心自家孙女早晚会开罪范阳卢,因此才补走这一步棋,巩固上蔡梁一族的“新贵”地位。 无论如何,着眼大局,这桩姻联都有利于南次。 瀛姝看了乔嫔一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