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这天开始,青媖果真在教荧松如何梳髻,以及施妆时的许多技巧,当晚荧松就替姚氏梳了个新学的发式,只是姚氏并没有适合此样发式的簪钗,她的簪钗都太华丽了,失了灵巧别致。 次日,玉钗果然就提着一大盒茶点到弦月居,并不仅只犒劳青媖,弦月居里除了玄瑛、白媖两个在瀛姝身边服侍的大婢女外,连如丹这样的二等婢都聚在值房里分吃茶点,桑落自然也在,她不仅擅长酿酒,自从进了弦月居后,还自己琢磨出了调兑各式香饮的方法,就主动提出要将新调的一坛香饮温来分给大家伙品尝,玉钗就凑过去帮手,借机低声嘱咐桑落,让她这几日要格外留意瀛姝的言行。 瀛姝的假期转眼即过,未犯头疼脑热,就没有过染病气之忧,她得回宫销假了,弦月居的大小婢女们又都空闲下来,小主人不在家,她们日常只需负责居院的扫洒清洁,夜里都不用当值,亥时多半都已经熟睡。 桑落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,出了值舍,快步走到小门外,轻轻拉开门栓,顺顺利利就到了清风居,玉钗和荧松都已经等在那里了,桑落当看见荧松也在时略显出了诧异的神色,不由退后半步,玉钗赶紧道:“你不必慌,今日约你碰面正是荧松有话要问你,我跟你就实话实说了吧,我们女公子前番在宫里被五娘算计了,为着今后不再遭到算计才想了解五娘举动。” “五娘并没有提起过四娘的事,这回答应让青媖教会荧松梳妆的技巧,也是为了跟四娘修好。” 荧松已知桑落今日说的话都已得到了瀛姝的授意,她这时再无心理负担:“五娘当然会这么告诉你们,但你又怎么知道五娘心里的真实想法?前番四娘入宫,被五娘陷害,可是险些连性命都没保住,这都多得陛下仁慈,才未让五娘的毒计得逞。五娘现在在宫里,极得陛下的信重,若想设计四娘,四娘哪有还手之力?也只能靠着你透露一些内情,事先提防着,也不过是求自保罢了。” 桑落便点了点头。 荧松问:“这回五娘为什么事回家?” “是因为女君抱恙,五娘原是要回家侍疾的,但女君担心五娘过染病气,一步不让五娘入病舍,五娘也只好用替女君煎药这样的方式略尽孝道。” “五娘在家时,佳芙女公子几乎日日都要来弦月居,你可知五娘为何同她突然这样亲近?” “是因郎主说起女君对佳芙女公子极为照庇,因此五娘才和佳芙女公子走动,为的是让佳芙女公子替她承欢于女君的膝下。” “那日五娘不是还请了平邑伯府的乔小娘子,以及江东陆家的两位小娘子到弦月居,这又是为的什么?” “乔小娘子快及笄了,宫里的乔嫔托五娘转交及笄礼,五娘也想提前贺乔小娘子及笄之喜,又请了陆家的两位女公子来,一来是为人多热闹,再则也是让佳芙女公子和陆家的女公子结交。” “当日五娘可有说起过别的事?” “是说了一件,仿佛五娘笃定陆家不久就有一件大喜事,需要大宴宾客,还把我荐给了陆家的女公子,说等到陆家设宴时,我可以为女宾们调兑酒水和香饮。” “是什么大喜事?” “这五娘就没有明说了,还说这事说不得。” “说不得?” “这事我还问过白媖呢,讲陆家的喜事为何陆家女公子不知,五娘却先知道了,又不跟陆家女公子说明白,五娘跟陆家女公子一贯要好,大无必要这么卖关子,白媖就说这件喜事多半和朝堂上的事有关联。” 荧松就没有多问了,倒是玉钗想起来一件事:“我前番往般若居去,还听大主母说起来大主翁那日去了陆家,大主母以为是为三女君的病情,还嘀咕了几句,说三女君的病无非是因为下雪天受了寒凉,大主翁真犯不上专程去跟陆家的主翁交代。” 荧松回到裴家后,把这些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王青娥,她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:“大主翁如果真是为陆女君的病情去见陆家的主翁,陆家的两位女公子应当早就会主动看望亲姑母了,不会等到五娘邀请她们才登门,因此大主翁应当并不是为陆女君抱恙的事,此时已经临近新岁了,各家都在准备一年间最大的节庆,事多且杂,因此按惯例是不会串门打扰的,又结合桑落透露的情况,看来朝堂上是真会发生大事了,而且这件事还大益于陆家。” 王青娥思忖了一阵,颇有些困惑:“这段时间朝堂上确有大事,谢晋被弹劾,是贺郡公携同郑郡公之力,谢晋大中正的职位是必然保不住了,可这件事却和陆家并无关联,陆家凭什么会获益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