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9章 让权-《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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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遨哪怕心痛如绞,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舍出偌大一笔“利益”了,他突然想起来焦壮还是个活口,而确然知悉贺夫人为何要包庇潘持的内情,他那外孙可不像太子一样是被陷害,的的确确好色风流,被殷才人稍一引诱,居然就敢在疏声阁与其苟且……仅是如此也还罢了,当年贺夫人因受乔嫔要胁,居然逼迫石嫔为乔嫔作伪证,置江嫔于死地!!!

    虽然扼杀小公主的人是乔嫔,可自己的女儿却是乔嫔的帮凶,最最要命的是贺氏一族为助贺夫人也不遗余力在对石家人施压,残害皇族的罪名要是被坐实,现在卢、郑、谢等族联手,必定要将贺氏一族逼入绝境!!!

    “臣遵旨,遵旨……臣本就不敢抗旨,刚才只是因为担心太子已与二殿下不睦,唯恐日后还会再生风波,还望陛下宽恕,臣理应相信陛下虽然宽宥了太子的罪错,但不会不加教诫,是臣杞人忧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朕会立即拟旨,到时有劳贺右丞随齐央一同卦蜀宣旨了。”

    贺遨之子现任度支右丞,虽然不负责兵事,可大豫的官员分职事和派事,皇帝现在派遣贺氏一族的宗子去蜀州宣旨,就是要让贺执知道“事成定局”,贺执虽然才是真正负责掌兵的人,可他却不敢违逆宗长的决意。

    贺遨垂头丧气告辞之后,司空通又才对顾耿说:“让顾卿见笑了,是朕失仁,才导致皇族内部丑祸不断,朕不得已包庇罪徒,并非为了隐瞒家丑,实乃现在,是攻复汉中的绝佳时机,可贺执如果不交出蜀州兵权,朕虽也可直接任命齐司马率部前往蜀州备战,可难以达到奇袭的效果,为了社稷大计,朕才以家事与贺遨提出交易。

    不过朕会与武陵公实言,今后宗室内部,若再有妃嫔抑或皇子为了权争行恶,触犯律法,朕绝不姑息,得靠宗正卿武陵公秉公审处,朕之行事,也同样受到宗正卿监督。”

    顾耿方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原来陛下已决定对北汉用兵,因此才会利用这个机会逼迫贺执交出蜀州兵权,兵事非顾耿的职责,他也没有多问有何布署,只略说明了自己的看法:“如今北汉国内刚生动乱,虽然看似局势已定,但风波并未完全平息,而且先前的储君竟然领命出使我朝,因其身份特殊,北汉是否真有意与大豫建立邦交还不好说,且汉中未复,巴蜀终难真正安宁,久防并非上策,既然时机难得,也的确应当趁机先夺汉中。”

    顾耿也未在乾阳殿久留,他告辞时,正见瀛姝已经置笔,似乎在检查录事行文有无疏错,这是他第二次和中女史近距离“接触”了,这回不同上回,中女史并没有干预事审,全程不发一言,可顾耿却知道哪怕是他的堂妹蓬莱君任职中女史时,也不曾受到国君如此的信重。

    中女史毕竟只是女官,按理是不能参与朝事策定的,皇帝陛下虽然偶尔会询问中女史的意见,也多为内廷之事,可今日的事案,虽然陛下一直称为“家事”,然而往大里说,很有可能涉及储君的废易,其实根本就不能称为家事,而中女史明显早在今日审断之前,就已经对内情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陛下当然不想废储。

    否则就不会把这件事案归为“家事”审结,顾耿的本意,也并非是要谏主废储,储君固然需要具备贤明的品质,太子为权位之争同室操戈的事让人忧心,可顾耿也明白错责也不能尽都归咎于太子,毕宿君的野心也是人尽皆知,真要论过错大小,弟先不恭,才是导致手足不睦的根本原因。

    三十年前,顾耿在洛阳,虽然当年的他还没有正式获得授职,却也算亲历过九王之乱的“局中人”,可他根本无从判断势态,他的耳边充斥着各种不同的声音,他所看好的主公,结果在夺得权位后彻底暴露了狠戾无情的真面目,他大失所望,也曾心灰意冷,当时的家门宗长其实是他的祖父,冷眼看他借酒浇愁,自暴自弃,直至临终之前才将他唤去病榻前。

    “七郎,便是我活到这把岁数了,也不敢说自己眼光独到,你得明白,人性本就复杂,你所辅佐的和扶持的人,未必就真具备为一国之君的才能……其实啊,这场乱争的开端不就是因为臣子过多干预储位归属引发的么?如果不是明帝一朝,那么多的世族都阻挠明帝立贤而不立嫡长的主张,何至于……没有惠帝,就不会有惠皇后摄政,也就不会有那场乱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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