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瀛姝从刚才就观察见一个细节,此时也没有忽视姜漠对佳人们的态度,可她和王青娥的想法却大不一样。 又席上之人,除了姜漠之外,瀛姝当然也没有忽视贺朝夕,她对这位出现在酒宴上还是颇觉惊奇的,她所接触的重生人,就连作出了不同选择的梁氏,但其实都不能说性格大异,贺朝夕这个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“天仙”,虽然摇身变成了贺遨身后的女谋士虽然也是一桩异事,却也不曾听说她变得长袖善舞、八面玲珑了,而前生之时,那样厌恶交际应酬的人,今日又为何要亲自应酬外使呢? 贺朝夕在席上,安静得甚至都没让姜漠好奇过她是什么身份。 只不过频繁的,暗中的顾视,尽都献给了司空月狐,眉眼间不尽的温柔,还真大不同于瀛姝所熟悉的矝傲清冷了。 可要说贺朝夕是冲司空月狐来的吧……她应该没想到司空月狐会“陪同”田氏出席宴请。 随着觥筹交错,至少能看出姜漠是觉酒酣耳热了。 而歌舞助兴也总算是告一段落,虽然王青娥在席上努力表现出光彩夺目的主人风采,二皇子毕竟才是今日真正的宴主,没有忘记他设下酒宴的目的,颇为深硬地把话题绕到了正事上头:“这一杯酒,也该恭祝此番贵使远来建康,不辱汉王之令,达成两国交好的雅愿了。” 话题太大,姜漠只好饮了一大盏酒:“只是迟迟不得贵邦陛下召见,我心里终是不觉安定,还多得今日裴郎君盛情相邀,让我再度见到了三位皇子……还望三位皇子勿忘将敝国之诚意,千万禀知陛下才好。” “这是一定的。” 二皇子代表了另两个皇子做出回应,正要进一步引导着深入话题,就听姜漠说道:“我还有一事相请,原本心里是犹豫的,不过今日承蒙裴郎君伉俪的热情款待,才相信二位必不嫌我粗鄙庸凡。 我早便听闻贵国的临沂公乃名士大儒,临沂王氏的子弟尽皆芝兰玉树,有幸结识王郎,大觉相逢恨晚,可在与王郎熟识之前,我便听说临沂公有一女孙,才貌双全,兰心蕙质,婚配才士裴郎,我对王少君也实在倾慕久矣了。” 王青娥听这话,心花怒放,正要谦虚几句…… “若是贵国陛下也确有建交的雅意,应当……不会拒绝我之所求,允许王少君远赴长安,我可许诺,必不负王少君……” 王青娥如遭雷劈,裴瑜也被这声惊雷轰得满脸焦黑。 “枉我以为镇原王乃是谦谦君子,你竟然……竟然这般……”王青娥立即就要说出恬不知耻的厉害话。 她虽然才貌双绝,但也不容许区区蛮夷觑觎侮辱!好个姜漠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,他一个被兄长夺了储位自身都难保的窝囊废,哪来的资格肖想她!!!王青娥此时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对姜漠的赏识了,也再想不起来之前做出的,姜泰“不舍”铲除姜漠的判断。 “贵使此言,太过荒唐了。”贺朝夕适时打断了王青娥的斥骂:“王少君已经六礼之仪,与裴九郎成婚,并非待嫁闺阁的女子,他人不可再求婚联了。” “可是……我也听说过,大豫也有婚后和离的夫妇,大豫的法令,并未禁止女子和离后改嫁。” “和离之事虽有,但那属于夫妇之间已失和谐,双方自愿离异,绝无他人先行求娶,逼迫恩爱夫妻离异之理。再则,就算和离,男方已予女方放妻书,从此嫁娶自由,可我朝的婚姻,必经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方才不违礼法,王少君高堂父母俱在,岂由陛下作主姻缘,贵使若以此为建交条件,天下人皆以此为笑柄,又岂显贵国有建交的诚意呢?” “这位女公子误会了。”姜漠连忙说道:“这并不是我国陛下的主张,实乃我的私愿。” 瀛姝暗忖:这才合理嘛,不然就算姜泰不懂得大豫的礼法,也不懂得建交之仪,北汉那位大尚臣难道也不懂事理?真要逼得王青娥改嫁,这哪里是来建交的,分明是来挑衅的。 “就算是贵使的私愿,也不能强人所难!”裴瑜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,把酒杯重重往案上一放。 姜漠摸了摸脖子,又解释:“怪我,都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,也确实不谙贵国的礼法,我当然不存逼迫之意,只因十分倾慕王少君的才貌,那日又听王少君说,你二位现今处境似乎颇为艰难…… 裴九郎不必和王少君和离,只要二位愿意,可一同前往长安,我必待之以礼,相信我国陛下能得二位这样的栋梁之才,更会坚定决心,与大豫永结盟好。” 贺朝夕:…… 北汉这个使臣居然剑走偏锋,这该用什么借口回绝呢? 二皇子却是惊喜不已,差点就想答应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