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司空北辰也安插了暗探来北汉!”南次低呼道。 他当然不可能亲自去盯踪付顷,而当时负责盯踪的那些人这回并没有随来北汉,所以连他都不知道被司空北辰指使,阻止付顷逃亡,还为付顷置办了容身之所的那个心腹爪牙的长相。 “我听驯师强调闻机的预警应当重视后,猜到那个人应该就潜藏在使驿附近,驯师令闻机追踪,的确又发现了那个鬼祟的人,而且在闻机的带领下,驯师发觉,那人正想方设法结交大尚臣,瀛姝,司空北辰会否对你不利?”南次问。 瀛姝略挑着眉:“他不是想对我不利,是想对你不利,司空北辰或许猜到了大尚臣为重生人,可他应该不知道大尚臣的来历,就更不知道大尚臣曾经企图唆使姜漠,将我带来北汉了。司空北辰的耳目那天不是为了盯踪我才跟去的西市,我是临时决定前往使驿,去逛西市,他盯着使驿,是为了盯踪你的动向。 司空北辰现在还没有掌控飞鹰部,前生时,他是登基后才接掌了飞鹰部的所有名册,现在他虽然知道飞鹰部有哪些要员,但他并不能调遣这些人听从他的指令行事。 他也不可能调遣他爪牙来北汉,公然行刺,风险太大,他只是想借机加害你,不过并不是那么迫切,这就决定了他不会冒太大的风险。” 瀛姝通过分析,努力让自己冷静。 她不是畏惧司空北辰,她是因为愤怒才情绪激动。 她最重视的亲友,长乐和南次是被司空北辰直接加害,她为肇因,长乐和南次都是她的软肋,现在她和司空北辰的战争中,只有南次这唯一的软肋了,司空北辰再度将毒箭瞄准南次,无异于直接瞄准了她的胸肋。 “司空北辰的企图是利用大尚臣为刀匕。”瀛姝做出了判断。 “他是想说服姜高帆暗杀我?”南次冷笑。 “他掌握着大尚臣是重生人的秘密,就有可能说服大尚臣与之合作,不过他应当不敢告诉排大尚臣他的真实身份,应当,又会是嫁祸,企图一箭双雕。如果南次你在北汉发生意外,不管行凶者是谁,北汉朝廷都无法狡辩,把祸水东引,那时候姜泰无非只有两个选择。 第一个选择是和大豫反目,干脆强扣神元殿君在京,把三皇子及我都作为人质,假意提出要求大豫交还姜漠,暂止干戈的主张,姜泰这么做,又会产生两个结果。陛下要么妥协,这势必不会,就连长平郑,为了营救三皇子,也会力主开战,因为只有两国交战,在胜负未分时,姜泰才不敢杀害人质,这样一来,陛下就会亲征。 不管陛下亲征会否还会发生前生时的变故,肯定都会授令司空北辰这太子监国,司空北辰手掌监国大权,他就掌握了主动。 姜泰还有第二个选择,就是打消强扣殿君的念头,妥协求和,采纳大尚臣的建议,将你遇害一事嫁祸给司空月乌,或者司空月狐,只要北汉有示弱的态度,愿意让殿君和三皇子归国,不管是卢公、崔琰,还是郑备,他们都会谏阻开战,只不过坚持向北汉索赔。” 事实就这么残酷,不是皇帝陛下不在意南次这个儿子的生死,而是战争关系到太多将士的生死,太多百姓的安危,北汉如果示弱妥协,甘愿割地赔偿,大利于大豫的社稷,皇帝陛下尽管满心悲恨,可别无选择。 “我们只能先除了司空北辰的爪牙。”瀛姝立下决断。 “可是死无对证,我们无法指证司空北辰。” “他无非一只苟延残喘的鼠耗。”瀛姝的眼睛里甚至冒出了凶光:“他没有资格让你承担半点风险,以自己为饵,只为了拿实他的罪柄!” “那,由我动手?” “不必。”瀛姝冷笑:“玄瑛足矣。” 这件事不能让飞鹰部的谍间动手,瀛姝虽然具备直接调派飞鹰部的特权,但等回国后,当然必须向皇帝陛下禀明一切行动,司空北辰安插来北汉的必为心腹,就算拿他为活口,他也不可能招供,也不会有任何迹象证实此人和东宫有关。 指派飞鹰部在这节骨眼上进行暗杀,是有一件大行动,瀛姝必须解释为何要杀这么一个看上去完全无关要紧的人。 第(2/3)页